1850、像一条蚯蚓 (第2/2页)

闹钟响了，是一段小鸟咕咕的叫声。
　　
　　这是小白给张叹调的，她喜欢听小鸟的叫声。
　　
　　但是张叹想不通，她喜欢听小鸟叫，那为什么调他的手机闹钟铃声呢。
　　
　　张叹从午睡中醒来，睁开眼，看着天花板，想到了这是在白家村。
　　
　　屋里很安静，静悄悄的，窗户开着，房间里没有开空调，有山风从窗户吹进来，很凉快。
　　
　　小
　　
　　白躺在他身边，被闹钟吵到了，翻了一个身，继续睡着。
　　
　　张叹起身，穿上拖鞋，打开房门，来到客厅里。客厅里没有人，静悄悄的，姜老师的房间门关着，不知道人在不在里面。
　　
　　张叹走到院子里，刚好有两个小男孩牵着牛从院子下方的路上经过，要去附近的山上放牛。
　　
　　「你家小花花呢？」其中一个小男孩问道。「在睡觉。」
　　
　　「村长说晚上村里放电影，叫她来玩噻。」「好，吃了晚饭就去。」
　　
　　两人牵着牛走远了，张叹刚要回家里把小白喊醒，这时候姜老师从屋后走了出来。
　　
　　她手里提着篮子，篮子里放了丝瓜和豆角，刚刚是在菜地里摘菜。
　　
　　她把摘来的新鲜蔬菜拿到厨房洗了，出来时张叹已经把小白叫醒了。
　　
　　小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，一脸的懵圈，还没有完全从睡梦中缓过神来。
　　
　　姜老师对张叹说：「回来了等下去山上看一看吧。」
　　
　　虽然没有说的那么明确，但是张叹一听就明白，这是要去给白雨新扫墓。
　　
　　张叹点头说：「我去村里商店买用的东西。」姜老师说：「不用买了，我已经准备好了。」
　　
　　她从房间里提出了一个竹篮子，篮子里放着黄纸、香烛，以及两封爆竹。
　　
　　小白这时候也清醒了，弱弱地问道：「我们要去看妈妈吗？」
　　
　　姜老师说：「回来了当然要去看的。「好～」
　　
　　小白立即站了起来，把黄色草帽戴上，主动从奶奶手里接过了竹篮子，挎在臂弯里。
　　
　　张叹扛了一把锄头，觉得有必要清理一下墓地的草木。
　　
　　但是到了之后，才发现四周草木茂盛，但是姜平和白雨新的墓前却干干净净，一看就是经常有人打扫。
　　
　　张叹把黄纸点燃。
　　
　　「小白，你也来烧一点。」
　　
　　小白接过一些黄纸，放在火堆里燃烧，然后又到姜平的墓前，给姜平也烧了一些。
　　
　　姜老师从篮子里拿出了一份文件，正是张叹给他的法庭判决书。
　　
　　她展开判决书，轻声告诉姜平结果，然后把判决书丢进了火堆中，看着判决书在火焰中烧为灰烬，怔怔出神。
　　
　　「小白，我们先走。」张叹带着小白先行离开。
　　
　　「可是，可是奶奶还在呢。」小白疑惑道。「让奶奶独处一会儿。」
　　
　　张叹和小白先行一步，在半山腰等候姜老师。过了阵子，姜老师才下山来，对他们说：「走吧，该下山了。」
　　
　　第二天下午，也就是礼拜天，张叹和姜老师，以及小白挥别白家村，踏上了前往浦江的路。